【伯爵天草】Mr.Sandman(上)

Fate Grand Order,哨向,伯爵×天草
我真的不会写剧情 我流段子拼凑
有很多很多私设 比如衣服什么的
第一次写哨向,第一次伯爵天草,不当的地方还请指出来!【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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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那些孤独寂寞的夜晚都要结束了。

(一)
“天草医生!快来!”
爱德蒙努力克制着黑炎外溢,但是并没有任何作用,黑炎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散出,他能感觉到魔力还不小,建立的屏障也在崩塌。尖锐的疼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席卷全身。
“哦呀,这……我尽力。”少年的声音没有一点倦意,反而格外温和,即使现在已经是深夜三点。“先生,请您集中注意力好吗?”
一双温暖的手捧着爱德蒙的脸颊,对于冰冷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可以灼伤皮肤的温度。少年贴上爱德蒙的额头,近得爱德蒙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和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的某种草药的味道。“很好,没事了。”耳语的声音有魔力一般,精神屏障也渐渐修复。
被艾草味包围的爱德蒙很快恢复了正常呼吸,外溢的黑炎也渐渐收拢回来。狂躁的神经终于平静下来,在陷入沉睡的最后爱德蒙看到了那位医生的背影。白色的长发毛躁得披着,还有白色的外套,站在灯光下。
像在发光一样。

(二)
天草揉了揉本来就很毛躁的白发,站在静室门口看着被黑炎烧伤的手,“真是危险啊。”
藤丸立香扶了扶眼镜,一副头疼的样子,“爱德蒙先生精神崩塌发生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危险系数真是直线上升。”
哨兵不可能一直一个人修复精神创伤,尤其是最近高强度的战斗情况下。而且能力越强,攻击力越高的哨兵,更容易陷入狂乱。没有向导的帮助他会彻底失去理智,只是时间的问题。“天草也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吧。”
被点名的人一笑,“哎呀,我只是一名无名的小医生罢了。爱德蒙先生这样强力的哨兵还是需要更专业的向导啊。”
“那么爱德蒙先生就暂时交给你了。”藤丸拍了拍天草的肩,果断就离开了。
喂!你根本就没有好好听我讲话啊!天草叹气。嘛,走一步看一步吧。
天草刚迈出第一步就觉得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低头一看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白虎。看到天草终于低头看它了,白虎抱着天草的小腿奶里奶气地嗷了一声。
唉,这完全就是被讹上了啊。

(三)
爱德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刚醒一只威风凛凛地大白虎就跳到爱德蒙床上扑了个满怀,又蹭又舔。“够了够了。”爱德蒙一面捂住脸一面揉白虎的脑袋,“劫后重生的感觉真是一如既往的复杂。”
“我们也很复杂。”南丁格尔冷着脸色推门进来,“你一失控,四分之一的塔都差点被黑炎烧了。”
“谢谢夸奖,看来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忌惮。”爱德蒙笑了笑。
“并没有在夸你。把药吃了。”南丁格尔毫不客气地塞给爱德蒙,并且表示他吃了她才会离开。
看着南丁格尔的白大褂,爱德蒙突然想起一个人,痛苦与清明之间恍惚见到的那个人。爱德蒙没有一点熟悉感,应该是没有见过面。
迦勒底这个塔里居然还有我没见过的向导,是什么贵重的宝贝要藏这么深呢。啊,有趣。

(四)
爱德蒙扯过墨绿的斗篷和礼帽,踏出静室的时候数道目光一起投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老虎的,你可终于醒了。”吉尔伽美什撞了一下爱德蒙的肩,“我刚刚还在和太阳的赌你什么时候会醒。”
“哈哈,你们可真是关心我,但你可别说你赌得我永远醒不了吧。”
“早跟你说了,你真的需要一个向导。”奥兹曼迪亚斯并不打算接这个不太吉利的话题,果断换了方向。“海黛的事大家都很遗憾,但是……”
“她是唯一的,但是过去的事儿还是少提为好。”爱德蒙淡淡地说。眼神一晃看到了那个白发的少年。
真的是少年,面容俊秀而稚气,嘴角轻轻上翘,蹲在一位持弓的黑发青年面前帮他处理胳膊上的伤口,高高束起的发尾几乎触到了地面,黑色的衬衫一丝不苟地系着所有的扣子,黑色的休闲西裤被黑色的长靴束住,要不是还有白色的医生大褂,在黑夜可真是看不到人在哪儿。
明明年纪不大,也是个漂亮的人,为什么穿这么严肃的颜色呢。
“你在看什么……”吉尔伽美什也看过去,“啊,他啊。”
“谁?”
奥兹曼迪亚斯一愣,“你不知道?也是,你已经不太关注向导的事儿了。天草四郎时贞啊,前几个月才来的,听说挺厉害的,要不然怎么能在救助中心当医生。是个很好相处的小家伙哦。”法老王眨了眨眼睛。
爱德蒙皱眉,并不想理解奥兹曼迪亚斯的言外之意是什么。少年身边端正地蹲着一只赤狐,看上去还没有成年,嗯,人和狐狸都是。火红的毛色和漆黑的爪子毛茸茸的。最毛茸茸的大尾巴如同燃烧的火焰,散发着炙手的温度,赤狐拥有和少年一样琥珀色的眼眸,一样平静的眼神,不动声色地看着爱德蒙。
精神体是主人精神状况的反映,所以少年早就注意到爱德蒙了,但是直到帮阿拉什把伤口全部处理完,顺便做了一个简单的精神检查之后才起身走过来。
“你一定就是爱德蒙·唐泰斯先生吧。”天草笑着问,“怎么样,现在感觉好点吗?”
爱德蒙淡淡地看着这个比自己矮将近一个头的少年,“是的,非常好。不管怎么说先感谢你帮我摆脱困境。”天草手上还缠着绷带,大概是昨晚被黑炎灼伤了。
“哈哈。”天草突然笑了一下,“您把杀伤力这么大的暴走称为‘困境’,嗯,我着实要为立香担心一下迦勒底了呢。”
嘁。说的话真是一点都不讨喜啊。爱德蒙恨恨地想。依照哨兵敏感的听觉系统,多少会对陌生人的声音有些抗拒,但是他完全不讨厌天草说话,相反,少年的声音沉稳地像初秋的风一样,平静没有起伏又清爽。

(五)
“哦呀。”天草倾身惊讶地看着爱德蒙身边的大白虎,“原来它这么大的吗?”
啊,它不是一直这么大吗?等下,天草为什么能看到白虎,他什么时候见过的。这回轮到爱德蒙很震惊了。
“我昨天看到它的时候,它还是这么小。”天草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我差点就以为威震八方的岩窟王其实是个软软的可爱的人呢。”
爱德蒙看着对方的笑脸,憋着一口气又实在是发不出什么脾气,“哼。收起你这些可笑的想法吧,小医生。”什么叫差点以为,本来就不是。爱德蒙只好去瞪自己的白虎,而后者早就溜去赤狐的身边,挠那条毛茸茸的红尾巴。
其实,也不算难相处啊。天草抱着病例本想。

(六)
天草叫住想要离开的爱德蒙,“先生您现在依旧是危险分子哦,是不允许离开救助中心的。”
白虎焦躁地在原地转了几圈,棕色的眼睛盯着天草,天草也毫不客气地看回去,然后俯下身揉了揉白虎的耳朵,又挠了一下下巴。“乖。”
爱德蒙转过身瞪着天草,“等到某天你被咬掉手的时候,你就不会随便乱摸了。小心啊,毕竟虎可是阴晴不定的动物。”
白虎凑过去舔了舔天草绑着绷带的手,“可是罗宾汉先生说过,小动物也是懂人心的。它真可爱,不像某人暴走烧伤了救命恩人的手都不道歉。”小赤狐晃着尾巴尖,抬着头微眯着眼睛。
你这是什么骄傲的表情啊。爱德蒙把帽子摘下来,推开静室的门,微卷的长发遮住半张面容和几近戏谑的笑,“我希望我不会等太久。”
天草直起身,依旧端着那副固定的笑容,“那我就多加加班吧。”
“哼。”爱德蒙踏进门的时候又顿了一下,“我建议你去洗洗手,只要不感染就不致命。”然后麻利地把门关上。
剩下天草和赤狐一人一兽留在楼道里,“呼,还算顺利吧。”

(七)
从第三天起每天早上都是天草过来替爱德蒙进行精神检查和送药。
“您休息得不好吗?”天草在病历本上记录着今天检查的结果:恢复平稳,未有裂痕。
爱德蒙调了调领带的松紧,满脸写着不耐烦,黑炎的火星在发尾发出轻微的咔吧声。“我警告你,天草四郎。”然后指着床头无声的电子表,“你再敢早上六点就来敲我的门进行什么无聊又无用的检查,你就会荣幸地成为白虎的早餐!”
“哎呀,抱歉。”天草双手合十鞠了一个躬,“不过您顶着这么大的起床气还配合我真是辛苦了。”看来在一般情况下,唐泰斯先生的控制力还是可以信赖的。
不过昨天晚上大半夜还听到天草去急诊,今天早上还这么精神,真的是因为肤色的原因不显黑眼圈吗?爱德蒙凑近仔细看着天草的脸。天草被爱德蒙突然而来的动作吓到了,太过接近的距离让天草往后仰了点,爱德蒙就又往前跟了一点,果然皮肤很好,应该也挺好捏的吧。
平时过于平静的琥珀此时流动着波纹,因为琢磨不透对面人想干什么,细细的眉毛皱起来。成熟男人压迫而不具有攻击性的气场是可以杀人的武器,爱德蒙低温度的眼睛和低温度的呼吸越是靠近就越是灼人。
怪不得人们都说爱德蒙·唐泰斯是一个极危险的摄魂者。天草想。
“先生,您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儿,我们的检查就到此结束吧。”天草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哦?我要是有特别的事儿呢?”爱德蒙笑着问。
“那我会去找更有能力的向导来解决的。”天草收好病例本,对着爱德蒙鞠了躬。
爱德蒙揉了揉身侧白虎的脑袋,“啊,你的确是一个不太会讨人欢心的人,好在我并不讨厌你。”
“嗯……姑且算是称赞吧。”天草恢复了标致性的笑,理了理头发遮住泛红的耳朵。

(八)
“诶,天草你现在都没告诉他你是他临时向导的事儿?”藤丸立香手里的笔啪叽掉到了桌子上。
“您别这么激动。我看过他的档案之后觉得这样告诉他并不妥当。”天草拿笔端抵着下巴,“我个人觉得还是先解开心结最重要。不然精神海会一次再一次地崩塌,就算我再有精力也完全不够用啊。”
“嗯。也是”
“所以,您能告诉我海黛小姐那件事的具体细节吗?”天草试探地问道。
“指挥官不能把任何私人信息透露出去哦。”藤丸眨眨眼睛。
“看来是一场生死考验了,一切为了迦勒底。”天草合起档案站起身。
“天草。”藤丸突然叫住要走的人,“你最近还会做噩梦吗?”
“啊……偶尔吧。”

(九)
相比较和一堆大老爷们哈哈大笑,爱德蒙还是喜欢安静一些,玛修曾经说迦勒底有一间观星室,爱德蒙一直很好奇。推开门看到一个身影正站在玻璃地面的中心,整间屋子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来自夜空。
那是像飘带一样的光芒,绿如翡翠。在这极南的深色夜空中轻轻变幻,没有冰雪的刺骨,它是那么温柔,仿若神降下的奇迹,给予人类的祝福。
而夜空下的那个人仰着头,褪去白色的外套更显得肃穆,平时一直微笑的面容此时无悲无喜,暖色的眼眸落满绿色,眨眼间就能顺着眼角滑落,挂在胸前的十字架泛着冷光。
十字架?
哈哈哈哈,看啊,人类在星空之下多么渺小,就算是连接神与尘世的神父,被赋予崇高地位的神职人员。祈祷祝福,祈祷原谅,祈祷惩罚。
果然还对这种矛盾的人更感兴趣啊。爱德蒙一笑向天草走去,空荡的脚步声惊醒了沉思的信徒,手一抖文件就掉在了地上。
“唐……唐泰斯先生。”天草立刻蹲下身收起文件。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小医生……或者说,小神父。”爱德蒙微微弯下腰,眯起眼睛看着天草,抽走了天草怀里的文件,“还在研究你那些病人吗?”
“先生……”天草想夺回来最终还是收回手,“不管是作为医生,还是神父,照顾需要帮助的人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现在并不是神父了。”
爱德蒙翻着那些无用的文件纸张,“伤感可不是天草医生应有的常态啊。”突然一愣,“哈,你的职责还包括调查我吗?”爱德蒙抽出属于自己那一页报告,上面详细地列着爱德蒙的经历,旁边还有天草记的备注。爱德蒙嘴角挑起来,隐隐约约能看到尖利的虎牙,笑得格外凶残。
天草毫不避讳地看着爱德蒙,“是的,您是我的临时哨兵。”
临时哨兵?爱德蒙脸色立刻阴沉下去,“天真的人啊,我可从来都没有答应过。”黑炎腾起把那一页报告烧了个干净,灰粘在天草衣服上,“不过我更好奇,你这个披着医生皮的神父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愿望吧。”
“哦?医生,神父,让我想想……救世救人的宏愿?”
“嘛,八九不离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爱德蒙猛地笑出声,“愚蠢,贪婪,自大。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词来形容你。”金色眸子蓦地化成地狱业火的赤红。
“先生,复仇的路注定是黑暗而又孤独的。”
“哈哈哈哈哈哈!天草四郎时贞,你真是比我想象地还要天真。我是该赞颂你这份高洁吗?不会!”黑炎从双手腾升,白虎也因为主人暴怒而显出獠牙,只需一声,它就可以把这个小向导咬住,撕碎。
“我希望能帮助您。接受别人的帮助也是变得强大的必要一步。”
天草握住爱德蒙的手,清浅的艾草味再次盈满周围,琥珀色的眼睛承载着翠绿的柔光,像神一样包容众生万物,宽恕一切污秽杂念。
爱德蒙明显感觉到翻涌的精神海在天草的安抚下渐渐恢复平静,双手的黑炎也熄灭下去,但心里横着一口气让爱德蒙无法释怀。他抽出手放到天草的十字架上,冰冷的十字之下是少年的胸膛。明明还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却妄想站在山巅之间擎起天空。“我敬佩你的愚蠢,但是我更期待看到你坠入深渊的那一刻。”
流星就是在堕落的那一瞬间最为耀眼吧。

(十)
企图摘星的人,不是与星同在,便是粉身碎骨。

(十一)
频繁失控的爱德蒙暂时不被允许参战,对此天草表示好啊,唐泰斯先生可以和我一起照顾大家。
对此爱德蒙表示,你是想要法老式的包扎还是粽子式的包扎。
啊,随便啦。天草回。
爱德蒙在一旁看着天草为其他哨兵进行疏导,赤狐蹲在天草身边歪头看着各种各样的精神体,尾巴尖一晃一晃。
啧,突然有点不爽。
爱德蒙抱着胳膊皮笑肉不笑地说:“天草向导真是了不起啊,能同时照顾这么多人。”
对于爱德蒙这种没有意义的行为,天草无奈地笑了笑,“既然您不需要我这个半吊子向导,我还是要履行我作为医生的职责的吧。”
相比爱德蒙,白虎的反应更为直接,跳到赤狐身边,宽大的爪子去摸赤狐的大耳朵为赢得赤狐的关注。一会儿又去拨弄天草长长的白发,在大老虎快舔上自己脸颊的时候,天草不得不伸出手揉了揉大猫的脑袋,让它如愿以偿地离开。
虎的尊严都被你丢尽了!爱德蒙冷冷瞪了自家白虎一眼,然后又咬着牛奶饼干棒继续给受伤的哨兵包扎。

“太阳的,我觉得这回真的有希望。”吉尔伽美什抱着胳膊思考了一下。
“可不是的呢,黄金的,咱们都不用帮忙呢。”奥兹曼迪亚斯扶了扶墨镜。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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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草的设定上,身份是医生向导素味道是艾草,有借鉴慕少艾
Mr.Sandman是美国传说中古老的睡魔精灵,第一次听这首歌是在《无处的男孩》,最有感触还是在《贝茨旅馆》
“Mr.Sandman,I'm so 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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